镜头前的我们是偷窥狂，代入故事中是忍辱奋斗终成人生赢家的爽文，或是以一己之力挑战权威秩序是天下生灵的救世主，又或者成为那个最终斗不过父权体制的悲剧英雄。而现实中我们都是那些希望被一个英雄拯救，必要时可以暴动冲击国会的“愚民”。“我一人活着，你们便都能活，看，问题是那个把瘟疫带进来的外地人，烧了他！” 所以这并不新鲜，但太多影视娱乐都在重复这些宫斗权谋，而我们可贼爱看了。很少有人去想象真正的基于大爱的革命。对比来看拍《兽性大发凌豹姿》的斯科塞斯（同样遭到宗教人士的强烈抵制），我信他是真信徒，他试图指出一个常见的软弱的左派革命者最终放弃一切我执而投身最高理想的可能性，而范霍文则是彻头彻尾的cynic，是斯科塞斯的反面。楼下的早餐店阳具自然是竖向天主教会的中指，但亵渎宗教的不是什么“真爱”，只是私人权力与欢愉。